二十九、情与欲(1 / 1)
让沉韫有些没想到的是周宇麟的到来。
她当时正参加一个大型的基金路演会,刚进行到现场答疑环节时就收到周宇麟消息,说在地库等她。原本结束后还有洽谈会,沉韫没有参加,嘱咐了助理两句后从暗门低调离场。
周宇麟自己开车来的,打扮休闲,浅灰色polo衫配牛仔裤,脚上穿着双爱马仕的运动鞋,看着比平时年轻十岁不止。
沉韫走到车前,环顾四周,确定没人后火速拉开门坐到主驾正后方的位置,人生处处是观众,她可不要坐副驾上赶着让人拍。上了车她拉下安全带扣上,忍不住抱怨,“这种时候你就不能控制下自己,别来给我添乱。”
周宇麟从后视镜看她一眼,好脾气地解释,“我后天回美国,走前想见你一面。”他要回去处理vie结构的调整以及部署首次财报披露的准备工作。
沉韫哑火,抿着嘴,鼻腔里呼出一口气,无奈道,“好吧好吧,去你那。”周宇麟到处都有房,位于苏市郊区的这处房产是特别装修过专门用来与她私会的,定期有人上门打扫。
周宇麟已经让人提前准备好了食材,回家后换了衣服亲自下厨做晚餐,虽然是做法简单的煎鳕鱼芦笋,还有一个凉拌沙拉,但沉韫比较捧场,吃完盘子干净得反光。
餐后周宇麟从冰箱里拿了几瓶啤酒,一人一把藤椅并排坐在露台,难得心平气和地在一起聊天。
柔和的晚风吹拂过两人面颊,周宇麟看着远处零星亮起的灯光,问沉韫,“后悔和魏琪结婚吗?”
沉韫抿了口啤酒,苹果的香气瞬间冲进鼻腔,她咽下后摇了摇头,“没什么后悔的,那是我当时最好的选择。”
那时沉韫需要婚姻推她一把,魏琪虽懦弱,但用真金白银证明了自己的诚意。人贵有自知之明,沉韫自觉很难在短时间内凭借自身积累出千万财富,现在几百上千万的收益对她而言不算什么,但当时并非如此。她平稳度过了从0到1的关键一步,完成了原始积累,但不会忘记来时路,肆意否定当初的选择。
这世上每个人的手牌都不同,她握着那样一副牌,自然想要将其利用到极致。当机会来到面前,她本能就想要抓住。
只是婚姻确实有点无聊,心态反复变化,越往后越疲惫。这种经历一生有一次就够了,这次和魏琪离了她是不可能再结的。
周宇麟偏过头,看她发丝在风中飞扬,平凡的面容上,一双眼眸在晚霞中熠熠生辉,心头不紧一动,忍不住将她手拉过去放在腿上,握在掌心。沉韫的手并不柔软,薄薄的皮肉包裹着略显坚硬的指骨,突起的骨节有些硌手。一如她这个人般,“如果我早点遇见你,或许你就不必牺牲自己的婚姻……”
沉韫摇头,“不,没有如果。我从来都庆幸当初遇见的是魏琪,在最恰当的时间,我只是牺牲了几年的婚姻,甚至也不算牺牲,这是不值一提的代价。如若不是他,换成任何一个人,都很难不脱一层皮,说不定还会被扯进深渊泥潭。”魏琪和她在一起时还未成年,心思相对单纯。如果毫无筹码时遇见的是季孝永这些人,她恐怕被吃得骨头都不剩。弱者放弃主体性得到的宠爱或爱情不过是上位者一场沉浸式的表演,等不想演了,所谓情意也就消散了。童话故事的结尾总停留在公主王子大婚,可现实中,一个女人的结局从不是进入婚姻的那刻。
沉韫看着广袤的夜空,胸中流淌着几分肆意的畅快,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她,如今拥有足够多的资本,不必处处小心翼翼,唯恐行差踏错。
周宇麟见证沉韫一路走来的不易,也心折于她的眼光、胆识和魄力。他见过她白日里的锋芒毕露、意气风发,也见过她于黑夜任由欲海将其吞噬时的放纵与脆弱。
有时他也会想,或许是离沉韫太近,她不惧怕袒露脆弱的洒脱坦荡让他产生了两人亲密无间的错觉,继而生出走入她内心的奢望。
他们在月光下接吻,将情意诉诸唇舌,从露台到客厅,再到浴室,缠绵得好似两根纠缠的海草。
温热的水从头顶倾泻而下,雾汽氤氲着暧昧的情潮,蒙上水雾的玻璃上印出了四只交迭的手印。
周宇麟将湿热的吻印在沉韫肩头、耳后,“哗啦哗啦”的流水声与二人喘息声相和。
情到浓时周宇麟的那声“我爱你”好似自遥远的梦中传来。沉韫两颊绯红、泪眼迷蒙,完全沉浸在情欲之中,或许听到了那极轻声的表白,又或许没听到,但她回应的只有不可抑制的呻吟……
一番云雨,二人再次清洗后回到卧室。
沉韫累极,沾了枕头便沉沉睡去。周宇麟躺在一侧,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,只觉分外安定,不多时也睡下。
这一晚倒是让两人感情有所回暖,次日沉韫难得早起,陪他一同用了早餐,又亲自送他到机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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